酒狐的狐言亂語:各位好,這裡是沮喪的酒狐。實習第一周,在各種方面都沒做好,還被實習老師問要不要考慮停實習……
而且確實是自己沒做好,自責與壓力壓得我感覺自己快吐出來。
不過昨天在電話中和酒狐爸聊過後,心情有比較平復一些了。但還是好想家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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強硬地拖動流著血的雙腿,血液雜亂無章地滴落地面,在樹林間交錯穿梭遮掩身軀,防備著從後方襲來的飛針。不知是不是這種方式奏效了,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再遭受攻擊。
也許,已經甩掉對方了也說不定?
當冒出這種想法時,旁邊的樹叢中出現了動靜,立刻抽出腰間的短刀保持警戒。屏息以待一陣子後,從那之中只是鑽出了一隻松鼠來,接著又嚇得一溜煙爬到了樹上。
鬆了一口氣,收起短刀,果然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。要是對方瞄準了我放鬆的那一刻就糟了。
「哈、哈啊……」
不過,呼吸也開始亂了,真想找個地方休息。而且傷口還在滲血……雖然因為沒把插在身上的飛針拔出來,現在還沒有大出血的情況,但傷口得盡快處理才行。
至少,得找個遮蔽物……
繼續移動一段距離,挑了一棵比較粗壯的樹繞到後方,打算先把傷口止血而減緩了腳步。
就在這時,三條黑線劃破了我前方的空間,三根黑色的金屬棒狀物釘入我正依靠的樹上。
「唔——被發現了嗎!」
是靠著我的血跡追上來的嗎?可惡,這次還是沒能看見他是從哪邊狙擊的!
而且飛針有半根以上都扎入樹幹裡,這威力簡直就像火槍發射的子彈了,估計……是個魔力強化技巧相當純熟的人。
一般的飛針投擲範圍最遠大約十米左右,但若是擅長魔力操作的對手,這距離會延長到多遠就不得而知。敵暗我明,這還真是最糟的情況呀。
放棄了休息的打算,再度保持警戒移動位置,這次咬牙忍住傷口的痛楚加快腳步。
不行,再這樣下去體力遲早會耗盡,血跡也透露了我的蹤跡想逃也逃不掉。而且,就算真的成功逃跑了也沒有意義,這傢伙的飛針投擲術太危險了,想要獲勝就得先解決掉這個後患才行。
要想個辦法引對方現身,首先,必須搞清楚他是用什麼方法從我視野外的地方進行攻擊的。
能夠做到這種事,必然是擁有某種能取代單純視覺的條件,就我所知,能做到這種事的方法也沒幾個。
最先想到的是透過感知魔力,這種技巧對冒險者而言並非什麼陌生的東西。在進行討伐委託時,遇到會透過感知魔力進行攻擊的魔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。
不過根據我的經驗,這種方式只能掌握到大略的方向,若遇到像我這樣魔力不高的人時精確度就更低了。想依靠這種方法做到那種程度的狙擊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再來的話,是我本來認為最有可能的方式,對方可能有著縱觀全局,能發給他指示的隊友。而為了滿足這些條件,那名隊友得挑一個位於高處,視野開闊不被阻擋的位置。
然而,這種地方並不存在。現在的位置位於森林中,上方的空間都被樹木的枝葉所阻擋,就目前所看到能做為高處的也只有那座白色城牆,但距離實在太遠了排除在可能性之外。
那麼,剩下所能想到的方法,就只有一個了。
使魔,大概這就是正確答案吧。由使魔回報敵人的位置,再以那高超的飛針投擲術進行狙擊,雖然是個不擇手段的渾蛋,但這連繫作戰確實完美得令人沒話說。
對這項推測能如此肯定也是有原因的,事實上對使魔的正體已經有了個底。自從踏進森林後就有種違和感,卻說不上來,不過在剛才總算是搞清楚這感覺的來源了。
這座森林,太安靜了。沒有蟲鳴、沒有鳥叫,唯一象徵自然的聲響只有風吹過林間撥動樹葉的聲音。待在森林中過了這麼久,我沒看見任何野生動物,一隻都沒有。
沒錯,除了剛才的那隻松鼠。
以這種樹林之中的地形而言,松鼠這種能夠自由在樹木間移動的生物確實是最合適的,現在牠也在某處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吧。
把牠打下來……這種想法未免太不切實際,連那隻松鼠究竟在哪棵樹上也不曉得,更別說攻擊了。
那麼,該怎麼辦呢?考量我手中所持有的道具,將背袋中存放的物品一一條列出來,在其中有什麼脫離這絕命追逐戰的方法?
「……決定了,就這麼做。」
從背袋中取出一條布巾遮掩住口鼻,接著拿出了數個帶有引線的金屬罐。
裡頭填充了硝石和砂糖粉末的混合物,透過引線點燃後就會大量的濃煙冒出來,達到阻擋視線的效果。也就是所謂的煙霧彈。
看著這些鐵罐子,我露出了勝利的微笑。
在下一刻,爆發而出的煙幕掩蓋住我的身軀。
※
「什麼?無法回報目標的位置,這是怎麼回事?」
位於菈米薇後方數十米的位置,有一名男人正以手抵著太陽穴,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。他正是剛才使用飛針攻擊菈米薇的人物,透過與使魔間的心電感應,他得知了追丟目標的事實。
「突然出現大量濃煙,把她連同附近的區塊都蓋住了嗎?原來如此,應該是用了什麼道具吧,不過既使如此她也沒法逃到沒有煙幕的地方……」
分析目前的狀況後,他確定了對方不過是在垂死掙扎,自己依舊處於有利的局面。
「你繼續在那邊監視,我靠近一點察看……放心,不會隨便現出身形的。」
結束與使魔的通話後,男人也踏出腳步,來到了菈米薇製造的煙霧附近。
他躲在樹叢的後方觀察情況,肆意瀰漫的煙幕相當濃密。從外圍完全看不見深處,連距離比較近的樹木也只能看出一些輪廓。
「真是誇張的煙霧……如果是靠煙霧彈產生的話,不知道用了多少。」
男人對煙霧的量感到有些錯愕。據他推估,要想產生這片煙幕之海起碼得消耗五、六枚以上的煙霧彈,若是想一直維持住的話就不止如此了。
真是個不計成本的有錢人啊。他心中這麼想著。
「不過,說到底不過是煙罷了,時間過了自然就會飄散。只要等到那時候就行了。」
沉住性子,他隱藏自己的氣息等待著,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。只要煙的濃度稍微變淡,隱藏在其中的輪廓稍微顯露出來的瞬間,就是敵人的末路!
——然而,那一瞬間始終沒有出現。
即使已經過去數分鐘,彌漫在現場的煙幕也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,彷彿就像煙本身被困住般,滯留在原處不斷打轉。事到如今,男人才總算發現了這種異狀。
「煙……被困住了?」
是魔法嗎?他在如此推斷。
要是用風魔法將煙侷限於一個範圍的話,就不需要為了補充而不斷使用煙霧彈,便能夠壓低成本並提升續航力。
只要維持住這種狀態,戰況便會因彼此無法看見對方的行動而陷入膠著。這也代表菈米薇有機會爭取到處理傷口的時間。
好不容易向其中一方傾倒的勝負天秤,將會再度回到平衡。只有這種情況是男人想要避免的。
「是想拖入持久戰……不對,也可能是為了讓我進到她的煙幕之中。」
男人對接下來的行動方針遲疑起來,猶豫著該不該貿然闖入濃煙之中追擊。要是這其實是個陷阱,而對方有著某種看破煙霧進行攻擊的手段的話,光是從現在的隱蔽處出去都很危險。
如果能一口氣吹散煙霧是再好不過了,可惜男人做不到,因為他並不是魔法師。雖然他相當擅於操縱自身的魔力,但並沒有使用魔法的才能。
魔力依照使用方式,能夠粗略地分為兩種:
典型的魔法師,他們利用魔力驅動術式,藉此來產生一些違反常理的現象。魔法師對於魔力的性質瞭解透徹,因此能夠充分的運用魔力,但除此之外也有其他的應用方式。
魔力強化,這是流傳較為廣泛的魔力使用方法。魔力有著令接觸到的事物產生變質的性質,而在生物或物體能適應的程度下,就能達到「強化」的效果。
男人的飛針投擲術,便是將這項技巧磨練得淋漓盡致的成果。
「雖然有點危險……不過只能來試探一下了。」
他從隱蔽處走出來,將身軀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對方的視野中。當然此時還是繃緊了神經,讓自己處於隨時能躲過不知哪時會飛來的物體,近乎無心的狀態。
就這麼站在原處過了數十秒後…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,對這項結果他沒有不滿,反而是露出無聲的笑容。
在這一刻男人心中出現了確信,勝負的天秤依舊傾向他這方。
「看來,果然只是垂死掙扎罷了。即使視覺被煙霧封鎖,我也有我的辦法,無法看透煙霧的妳沒有任何勝算!」
邁出腳步,他衝入了眼前的煙霧,並在即將被遮擋住視線的瞬間主動閉上雙眼。將魔力集中於耳朵強化聽力,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音。
來啊,快動啊,只要弄出了一點聲響那就會是妳的死期。他在心中如此催促著。
聽音辨位,這正是男人的另一項殺手鐧。雖然能夠使用的範圍相當有限,但在現在這種視覺派不上用場的時候,就能夠帶來相當大的優勢。
「……在那邊嗎!」
在濃霧的另一端傳來了腳步聲,他摸出一根飛針,投擲出去。然而過了一陣子,卻沒有出現其餘的動靜。
既沒有飛針受到阻擋的聲音,也沒有聽見對方受到攻擊後的呻吟,沒辦法確認剛才那一下的結果如何。
有打中嗎?還是被躲過了?但這怎麼可能。疑惑在他的心中擴散,想把握住狀況的不安與不該輕舉妄動的理智天人交戰,最終,他選擇了前去一探究竟。
靠著從剛才腳步聲記錄下的方位,他在濃霧中漫步,接著他感覺到胸前及腳邊碰到了些什麼東西。
摸索一番後總算用手握住了它,那是一條不知從何處延伸而來的鋼絲,雖然藏在煙幕之中,但光這樣看上去沒什麼殺傷力。
「鋼絲……是用來維持警戒的東西嗎?還是說是什麼陷阱的開關?保險起見還是先繞過——」
突然,手中的鋼絲出現了些微變形,冒出的刀刃令他措手不及,在手掌劃出一道細長的傷口。 雖然傷口並不深,但鮮血還是從中冒了出來。
慌忙地放開鋼絲,為了避免雙腳也受到波及,他放棄保持平衡的念頭向後方跳起。就在這時,又有數把飛刀自濃煙中襲來,男人雖然透過飛刀與空氣摩擦的聲音注意到了,此時的姿勢卻使他無法做出任何抵擋。
飛刀分別扎入了他的肩膀與大腿,就如同方纔他對菈米薇造成傷口的位置。攻擊還沒結束,還有兩把以他的太陽穴為目標飛來,在千鈞一髮之際,男人用負傷的雙手投擲出兩根飛針,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勉強將它們擊落下來。
躲過致命危機的男人以背部著地,掙扎地打算撐起身子。此時又有腳步聲傳來,他立刻掏出飛針尋找聲音的方向,打算進行反擊。
意料之外的是,菈米薇這次並沒有依靠煙幕的遮掩,而是光明正大地在他眼前現出身姿。雖然感到驚訝與疑惑,不過這時對男人而言取勝才是最重要的,他馬上向著菈米薇的要害投出飛針——
然而,飛針在空中只飛行了不足一米的距離,便無力地落在地面。
反觀男人的樣子,他顫抖著雙手,身體其他部位也不聽使喚。他用那快闔上但勉強能轉動的雙眼,瞪視著眼前的女人。
「妳這傢伙做了什麼……不,妳的飛刀上……到底抹了什麼東西……」
發麻的嘴唇勉強吐露出疑問。他不甘地看著菈米薇,要求至少讓他明白自己的死因。
對於男人最後的疑問,菈米薇只是將遮擋住口鼻的布巾取下,以帶有些許嘲弄的笑容開口。
「你有聽過薩弗卡之花嗎?」
※
蹲下身子把佈滿地面的鋼絲回收起來,原本被困在原地的煙幕就像受到解放般,一口氣向著周圍飄散。以這混雜了秘銀的鋼絲作為媒介描繪出的魔法陣,就是將煙困住的風魔法背後的原理。
因為只是稍微控制氣體流向的初級魔法而已,在製作時並沒有花上太多時間,及時在煙霧散掉前完成了。剩餘的時間就在立體空間的四處佈滿鋼絲,並將其中一端全都延伸至居於煙幕中的我手上。
如此一來,鋼絲就像蜘蛛網一般,只要有人觸碰到就能夠告知我敵人的位置。剩下的就只是等待蟲子上鉤而已。
「不過這傢伙真危險啊,明明都看不見了,居然還能用這玩意兒打中我。」
看著插在左手臂上的飛針,我還是不由得發出感慨。
不知是用什麼方法,看見那根飛針的時候我可是相當吃驚啊。那時距離已經近得閃不了也擋不掉了,只好硬是接下這一擊,為了忍住疼痛可是費了我一番心力。
「不過,艾露希娜小姐給的麻藥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。」
瞄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,已經一動也不動了,畢竟我在飛刀上抹的是致死劑量。
不知道我的回答,有沒有解開他的疑問呢?
那些都無所謂了,將刺在他身上的飛刀取下,擦乾淨後收回腰包裡。畢竟現在資源有限,能節省的東西就不該浪費。
也把他身上攜帶的飛針全都搜刮下來,一併與其餘的飛刀裝在一起。雖然與飛刀有些不同,不過兩者的使用方式還是很相似的,姑且帶在身上湊合著用。
打理好裝備,接下來就找個能藏身的地方處理傷口吧,在濃霧中時忙著佈置陷阱,到現在都還沒止血。
然而,當我打算拖動腳步移動時,令人無法忽視的異變發生了。
「天色……暗下來了?太早了吧……」
雖然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,但我很確定還沒到傍晚的時間才對。
疑惑地抬頭察看,遮蓋住陽光的不是夜空,而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。接著,彷彿布料被渲染般,原本的藍色天空被那些線條染上了漆黑。
「怎麼回事,那些是什麼東西?」
那種圖案的描繪方式,該不會是……魔法陣?
但是沒聽說過啊!像這種規模、這種等級的魔法,聽都沒聽過啊!
它到底會有什麼效果,靠我貧乏的魔法知識根本無法想像,但那絕對會是足以毀天滅地的一擊。過濾了一下在揭幕儀式會場見過的參賽者,能夠輕易施展出這東西的,估計只有一個人。
「魔王嗎……哈哈……」
向後跌坐在地上,發出了無奈的笑聲。
對這種東西我可完全沒轍啊,與其狼狽地掙扎,不如來觀賞自己會怎麼被淘汰吧。就像剛才那渾蛋一樣,死也要知道死因嘛。
天空裂了開來,漆黑的天空向著兩側掰開,露出了在那後方蠢動的物體——那是一顆布滿血絲的巨大眼球。接著從那裂縫之中,無數的黑色觸手蔓延出來,逐漸伸向地面。
在遠方有參賽者對觸手做出攻擊,火焰或閃電等等的魔法飛上天空,擊中了那些觸手。受到攻擊的觸手停頓了一下,就當我以為這魔法沒有看上去那麼危險時,那顆巨大的眼球轉動了。
那顆眼球看向了發出攻擊的參賽者的方位,注視著他們。而在下一秒,原先停頓的觸手已經用高速撞了上去,激起的沙塵與巨響,就像宣告絕望開始的鐘聲。
觸手開始無差別地攻擊地面,不只破壞,還將觸碰到的建築物、森林、參賽者吞噬,透過觸手吸入了天空的裂縫之中。連不久前作為地標的那座高聳白色城牆,如今也被破壞了大半,僅剩看不出原貌的斷垣殘壁。
像個旁觀者般目睹這一切的發生,不管是妨礙那些觸手或是從那之下逃離,都是一般人無能為力的事。參賽者能夠扮演的角色不過是被追殺的獵物,而現在,這場無情的獵殺遊戲似乎也不再事不關己了。
天空的巨大眼球與我對上了視線,難以形容的不安感爬上皮膚,令人不寒而慄。與這種感覺相比,討伐魔物時與那些掠食者對峙不過是兒戲。
就在我陷入恐懼動彈不得時,漆黑的觸手如豪雨般無情地傾落下來。
啊啊……看來這次就到此為止了嗎?至少,在最後一刻不想閉上眼睛,以此來稍微主張自己的不甘心。
抱歉了,艾露希娜小姐,還沒相遇就要先輸掉了。
才剛在心中向朋友道完歉,但接著映入眼簾的,卻是兩道劃破黑暗的白銀閃光。襲來的觸手受到某種攻擊化為無數碎塊,最後分解成了黑色的霧氣消逝。
那逐漸散去的黑霧之中,有一名人物瀟灑地站在那兒,林間的微風使她的頭髮輕輕擺動。
「菈米薇,妳沒事吧?」
簡單的問候,熟悉的聲音,依舊動聽地令人心醉。
她披著一件斗篷,斗篷的兜帽此時沒有戴上,俏麗的銀色短髮與艷紅眼瞳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,十分搶眼。就和我們初次相遇的時候一樣。
「艾露希娜小姐……妳,到底是什麼人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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